有一句话,苏简安一直想对陆薄言说,想了十几年了。 餐厅的人知道陆薄言的习惯,给他沏上了上好的明前龙井,淡绿色的茶汤在茶杯里冒着热气,陆薄言捏着茶杯的手一紧。
“婚宴”上,唐玉兰曾和陆薄言说,苏简安出落得愈加漂亮了,当时陆薄言的反应平淡得像喝了白开水。 他的声音穿透寂静,依然低沉有磁性,却比以往多了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陆薄言作势要捏她的脸,她灵活的躲过去,抱住他的腰:“以后告诉你。” 她从小就害怕吃药,暂住在她家的空房子里的那段时间,有一次她突然一个人跑来,十岁的小女孩,像深海里的鱼儿一样灵活,溜进他的房间躲到被窝里:“薄言哥哥,不要告诉我妈妈我在你这里哦。”
“不用了。”苏简安扶着右手,疼得脸色已经有些发白,“又不是伤筋断骨了,他很忙,算了。” 陆薄言也不怒,不急不缓的问:“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理由?”
这下,苏媛媛辛辛苦苦营造的楚楚可怜的受害者形象,一下子崩塌了。 这样想着,昨天那些画面像重播的电影般,一帧一帧的从她的脑海里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