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莉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你还没给我钱。”苏简安看着小家伙又懵又萌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

“一百万。”穆司爵的手无力地滑下来。他想了想，拒绝了陆薄言的建议：“念念已经习惯听见我这么说了。我突然间换个说法，他会以为佑宁不会醒过来了，我所说的话，只是在安慰他。”而按照念念的性格，如果真的这么以为，他是不会问穆司爵的，只会一个人默默消化这个令人难过的消息。

穆司爵又恢复他进来时的姿势，坐在床边，专注地看着许佑宁。陆薄言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打电话。

许佑宁只是想强调她和穆司爵之间的默契。“念念，”穆司爵说，“小五已经很老了，他最近已经吃不下东西，也走不了路，他很久以前就不能像以前一样陪你们玩了，你有发现吗？”

沐沐翻了一下身，趴在床上，小腿在被窝里翘起来，双手支着下巴看着穆司爵，眨了眨眼睛：“爸爸，其实我知道。”“……”苏简安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示意洛小夕什么都别说了，“我先回去了。”

许佑宁正想给穆司爵打电话，就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苏洪远看见苏简安脸上的泪水，笑了笑，说：“简安，不要难过。每个人的生命都有尽头。我只是走到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