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董,你好啊。” 她下意识地看向陆薄言,愣住了。
陆大总裁大概几年都难得说一次这三个字,苏简安仔细想了想,觉得她赚到了,于是回过头:“陆先生,你是在跟我道歉吗?” 最终还是强压下所有念头,把她抱上车,吩咐钱叔开回家。
苏简安想也不想就说:“你回来了啊!” 这一刻,陆薄言的牙龈都要咬碎了。
想着,苏简安翻了个身,陆薄言的身影突然落入她的瞳孔他双手插兜站在浴室门口,微皱的衬衫和西裤无法影响他令人窒息的俊美,他挑着唇角,似笑而非,双眸深邃得仿佛已经洞察一切。 相比苏亦承这样的藏酒爱好者,陆薄言不算狂热的,他只收藏自己喜欢喝的几种酒。
她痛苦的说:“再等5分钟!” 陆薄言能面对至亲离开世界的事实,她为什么不能呢?至少要像他一样坚强,才配得上他吧?
吃完最后的奶油圆蛋糕,苏简安简直是心满意足,陆薄言问她要不要再喝点什么,她摇摇头:“不用了,下午还要吃很多东西,我们回公司吧。” 在她的认知里,陆薄言不是这样的人。他冷面无私,在商界杀伐果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控着股市的走向。他只做大事,可以轰动商界的大事,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做?
陆氏并不涉及珠宝行业,陆薄言也不是对珠宝感兴趣的人,媒体很好奇他为什么要拍下这块钻石,可他什么都没有透露。 难道刚才他坐在沙发上抽烟时的寂寥,只是她的幻觉?
“简安?你是简安吧!” 陆薄言看着她像乌龟一样缩回龟壳里,忽然觉得一天这样开始也不错,唇角掠过一抹笑意,起身洗漱去了。
“这是唯一的选择。”陆薄言躺到床上,“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整夜不睡。” “别说话了。”苏简安的眼泪终于还是从眼角滑落,“江少恺,你不会死的!”
她喘了两口气,怒瞪着陆薄言。 “……嗯。”
唉,也太寒酸了,真是说起就忧伤。 苏简安却只是眨眨眼睛:“我在陆氏有职位了啊总裁夫人。”
陆薄言眯了眯眼,突然攥住苏简安的手用力的一拉,苏简安甚至来不及问他要干什么,人就已经被他扑倒在床上。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那个酒庄是我的。那年的葡萄酒产量少,但是口感很好,我自己留了一部分,剩下的都拿来送人了,你哥那两支是我送的。”
陆薄言以前一直用一款法国产的,其实早就用习惯了,就像衣服一样,这么多年他只穿那几个裁缝的。他一贯是选定了就不会再改的,所以没想过要换。 这么多年,她一心一意扑在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身上此时此刻坐在她面前的那个人。
她勉强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得太明显:“你刚才说什么克long车?” 昨天晚上她忙着应付人,酒水喝了不少,但是主食根本没吃几口,今天早上又没有吃早餐,早就饥肠辘辘了。
苏亦承冷冷的看着她,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肩膀:“你很忙啊?那……你忙啊,我不打扰你了。”这么说着,却分毫不动。 言下之意,连尸体她都不怕,那些网友算什么?
意思是,她和秦魏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不等徐伯说什么,陆薄言就已经拉着她上楼了。
这应该……是她和陆薄言最亲密的一次了。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变得很小很小,把周围的一切都感受得很清楚很清楚,包括她凌乱的呼吸和心跳,以及……陆薄言隔着衬衫传出来的体温。 洛小夕拉着苏简安进了一家内|衣店,径直往睡衣的专柜走去。
洛小夕也不忍心再为难经理,气冲冲的上了她新买的小跑,一路疾驰去找苏简安。 苏简安并没有注意到陆薄言的车子,和江少恺有说有笑的到了警察局,就看见一帮同事围在一起,八卦韩若曦被陆薄言甩了的事情。
张玫愣了愣,张嘴要说什么,被苏亦承打断。 现在想来,再大的压力他都没有逃避过。唯有洛小夕的目光,他在商场立住脚之前,确实不敢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