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里他鲜少有刻骨铭心的事情,唯独和她有关的事情,他总会有一辈子也不会忘的感觉。 没了被人肉的烦恼,第二天苏简安照常上班。
苏简安也终于记起来,她在酒店喝晕了,是这只妖孽把她接回来的。 苏简安红着眼睛用力地把他推开,右手的拇指擦过唇瓣,带出鲜红的血迹。
苏简安:“所以,你让我看这篇报道,让我知道他就要被执行死刑了,觉得这样我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她对陆薄言而言算是什么呢?一个名义上的妻子而已。此刻他在谈着上亿的合作案,怎么可能因为她受了点小伤就抛下合作案跑过来?
“苏洪远怎么想也不关你事?” “脆皮鸡、白云猪手……”
“什么意思啊?”沈越川撸起袖子,一副他不服随时准备干一架的样子。 谢谢他那么多次的临危相救;谢谢他在她出事之后,千里迢迢从纽约赶回来。
尾音落下的时候,陆薄言人已经消失在办公室,沈越川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陆薄言往面包上涂了一勺果酱递给唐玉兰,瞥了苏简安一眼:“你睡得跟猪一样。”
苏简安指了指楼顶:“陆薄言。” 苏简安笑了笑,坐下来打开电脑,准备开始工作。
不等陆薄言开口说话,一个穿着西装佩戴着工作牌的男人已经走了过来:“陆总,太太,你们来了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好帮你们安排。” 当一个又一个袋子交到苏简安手里,刷卡机吐出凭条,苏简安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这是她第一次花陆薄言的钱,以陆太太的名义。
然而,喝醉后苏简安比他想象中还要能闹。 陆薄言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他逼近苏简安:“真的都忘了?”
苏亦承在看文件,听脚步声已经知道是谁,抬起头,果然。 这是陆薄言第一次在苏简安面前提起他父亲的车祸,他盯着前方的路况,目光一贯的深沉不明,苏简安捉摸不准他的情绪,只是怕这个话题会勾起他心底的阴影,不着痕迹的岔开了话题。
“被子跟枕头。”苏简安说,“今天晚上我们得有一个人打地铺。”否则这个早觉没法睡了!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俯身到苏简安耳边:“你虽然不‘太平’,但也没什么看头,我占不了你多少便宜。”
“我不在的时候不要乱跑。”陆薄言叮嘱她,“苏洪远可能会来找你。” 室内很黑,从外面投进来的微光正好照在粉笔尸体轮廓上,苏简安脑海中浮现出今天早上被害人躺在那儿被肢解的惨状,似乎又在空气中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苏简安的小脸早就烧红了,挣扎着站好,气鼓鼓地瞪着罪魁祸首:“陆薄言!” 苏简安耸耸肩:“我没有实际证据,陆薄言肯定也不会告诉我实话。但是在我心里,你刚才无懈可击的表情就是证据。如果不是被我猜中了,你为什么要进入和对手谈判的状态?我是你妹妹,不是和你谈生意争利益的商人,你刚才防备的样子就是心虚。”
冲完澡回到房间,苏简安已经又把被子踢到腰下了,他躺到床的另一侧,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才躺下来,而苏简安好像知道他睡下了一样,翻了个身就靠了过来。 理由?
临江的西餐厅,可以望见这个城市滔滔的江水和对岸的繁华,薛雅婷穿着迪奥的小礼服到来,她妆容精致,脸上的浅浅的笑透出恰到好处的温柔。 陆薄言明显叮嘱过钱叔什么,他面露为难。
陆薄言看着苏简安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他拿来笔记本电脑,边看文件边慢慢地喝粥,文件看到最后一页、瓷碗里的粥见底的时候,胃部的刺痛感也消失了。 被苏简安说中了,苏亦承发现自己除了回家无聊之外,无处可去。
不到一秒钟的不知所措后,她下意识的抓紧陆薄言的衣服,闭上了眼睛。 总共才睡了5个小时,这对苏简安来说肯定是不够的,但她还是快速的洗漱好下楼了。
迷糊中,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停在床边,温暖干燥的掌心覆上她的额头,她知道是谁,闭着眼睛笑了起来:“我没有发烧,你该去公司了。” 她决定回公司就把情报送给洛小夕,没想到,洛小夕居然就在蔡经理的办公室里。
“简安,怎么哭了呢?”妈妈心疼的帮她擦金豆子,“舍不得唐阿姨和薄言哥哥呢?” 为了避免再有人跟陆薄言搭讪,苏简安一把挽住他的手宣誓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