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球场上陆薄言的身影。 不用看得太仔细,就能发现陆薄言的五官和他父亲有几分相似,特别是轮廓,区别在于他的线条更加分明冷峻,不苟言笑时,蛰伏着一种凌厉的攻击性。
陆薄言眯了眯眼,压住苏简安的腿:“你现在有多高兴?” “那我就不客气了!”
靠,这个人名就不应该跟这个动词连贯在一起好吗?太违和太挑战大众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
第一次这么正经的做生日蛋糕,苏简安丝毫不敢马虎,打好了奶油后又切水果,小心翼翼的铺到蛋糕胚上,抹奶油,前前后后忙活了两个多小时,蛋糕终于成型,就只剩下最后的裱花和装饰工作了。 苏简安愣了愣,意外的看向苏亦承:“他怎么会那么早来?那个时候我还没出事,但天气原因航班已经停飞了。”
很巧,两条路,一直开是回家的路,拐弯是去洛小夕公寓的路。 但她明白她现在只能动口,不能动手。
陆薄言“嗯”了声,看着苏简安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穆司爵闲闲的调侃他:“舍不得你可以跟上去啊。反正看球少你一个又不会影响观看感受。” 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陆薄言笑得……和早上一样诡异啊!
苏简安眨了眨眼睛,一度以为是自己幻听。 一对年轻的情侣时不时就跟他们碰上,女友抱怨男朋友:“你看人家的男朋友!长得又高又帅又体贴!再看看你!哼!”
他靠近了洛小夕一点,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就充盈到他的鼻息间,身下的床、身上的被子,似乎都充斥着她身上的气息。 苏亦承淡淡的看了洛小夕一眼:“我也要泡。”
洛妈妈也不再说什么了,叹了口气,跟着丈夫走向餐厅,坐下时刚好看见洛小夕的跑车一阵风似的开出大门。 苏亦承松开洛小夕,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圈,不满的蹙起了眉头。
“哥?” 她至今记得刚结婚时,陆薄言的冷漠让她有多心寒,他明明近在眼前,她却还是感觉他和以前一样遥不可及。
她在电话里说下午过来,现在离挂电话还不到两个小时,她就出现在他家门前,洛小夕明显是想来吓他的。 苏亦承瞟了洛小夕一眼,一把扣住她的手,把行李交给来接机的司机,不容拒绝的带着洛小夕往出口走去。
苏亦承对她表明他们有可能,明天她要为自己最喜欢的一本杂志拍照,她的人生好像满是希望的进入了新纪元。 她叹了口气,在心里数:周二,周三……周日,一天,两天……六天。
洛小夕坐在沙发上,感觉这是十几年来她最清醒的一刻。 轰隆
这下苏亦承倒是不介意和陆薄言残杀了,起身拿了球杆走过去,沈越川坐到了他原先的位置上。 苏简安说:“伤口痛,我起来吃片药。你……怎么了?”
“那为什么一醒来就盯着我看?”陆薄言似笑非笑,“一|夜不见,想我了?” 她不是特意等他回来,只是确定他在家后,她才能安心睡着。
但留心看的话,能注意到观众席上还有一个人。 洛小夕无言以对,挣扎着要起来。
“想到哪儿去了?”苏亦承似笑而非,“还痛不痛?” 看见苏简安和陆薄言一早就一起从房间里出来,刘婶几个人的眼神顿时变得非常耐人寻味,笑眯眯的看了看苏简安,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忙活手头上的事情。
“没有。”苏简安摇摇头,心虚的说,“这其实是我第三次做蛋糕,我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等你好了,我再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耍流|氓。”
苏简安疑惑,“怎么了?” 想着,苏简安苦恼的捂住脸,往后一仰,整个人瘫在了户外休闲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