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苏简安问:“画画真的只是滕叔的业余兴趣?”
苏简安从包里掏出小镜子看了看,左边脸颊又红又肿,看着真有点怵目惊心,她叫小影给她送一个冰袋进来。
苏简安直接愣住了,这么亲昵的动作,她和陆薄言联袂上演,真的……合适吗?
快要十一点的时候,突然有人轻轻敲她的房门,声音也是小心翼翼的:“简安?你睡了没有?”
“我的剃须水快用完了。”陆薄言说,“你帮我挑一瓶?”
她的模样怯生生的,像初见识到大千繁华世界的小白兔,陆薄言在心底叹了口气:“怕就跟着我,别乱跑。”
“嘭”的一声,绿植没砸中苏简安,盆子在地上碎成了一片一片,几个警察已经眼疾手快地上来控制住了蒋雪丽。
苏简安向来抗拒陌生人的碰触,偏头躲过,然后攥住男人的手,一扭,男人的手掌翻转过来,痛得哀嚎大叫。
然后他就和唐玉兰一起过了安检,身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的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以后不要一个人去那种地方。”陆薄言说,“如果苏洪远的人在那儿,他们难保不会对你做什么。”
沈越川背脊一凉,忙忙否认:“我只是给你一个对你和简安都好的建议。她这种女孩最容易被感动了,要是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一个无以复加的感动袭来,说不定她就不可自拔的爱上你了呢?”
对她说,我对小女孩没兴趣,两年后我们就结束这段各取所需的婚姻的人,是陆薄言。
秘书的笑容极具亲和力:“不客气,这都是陆总吩咐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上班了。”
无论如何,她还是愿意相信陆薄言,愿意相信这像极了人为的阴谋只是巧合。
莫名的,苏简安的心底一阵失落,但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她像个努力的小袋鼠一样在他面前不甘的蹦起来,动作不稳的时候难免会碰到他,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项有些幼稚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