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如蒙大赦,拉着礼服起来就往外走,但是没迈两步就被陆薄言叫住了:“简安。”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浴室在那儿,你去哪儿?”
她被吓得倒抽了一口气:“你干嘛不出声啊?对了,你让一让,我收拾一下我的东西。”
苏简安摇摇头,指了指路上的摄像头:“别墅区的保安部24小时实时监控每一条路的情况,不用过多久保安就会过来。还有,你们既然能找到我,就该知道我是法医,你们的行为是袭警。”
她喜欢陆薄言没错,可是,她也害怕。
知子莫若母,周六那天陆薄言坐在房间看一张照片,她起初怀疑是他父亲的照片,但后来陆薄言特意把照片反过来放了,似乎是不想让她看见照片上的人。
收银员将苏亦承的思绪从十年前拉回来,他点了两份叉烧肠,要了两个茶叶蛋和一屉小笼包。
苏简安几乎要脱口而出说苏亦承。
他好整以暇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都听见什么了?”
但“看医生”三个字她听得真真切切,陆薄言也不是会开玩笑的人。
苏简安不太确定地转身向唐玉兰:“妈妈,真的可以吗?”
离开紫荆御园很久,苏简安脸上的红才慢慢退下去,她支支吾吾地说:“陆薄言,早上的事情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吃完最后的奶油圆蛋糕,苏简安简直是心满意足,陆薄言问她要不要再喝点什么,她摇摇头:“不用了,下午还要吃很多东西,我们回公司吧。”
她在后怕。
他替她拉好被子,坐到床不远处的沙发上,看着熟睡的苏简安,陷入了沉思。
她从陆薄言的盘子夹了片娃娃菜,蘸着沙茶酱吃了起来。
哎,果然是能当法医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