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兰停了一下,仿佛是在回忆,过了片刻才说:“薄言小时候,我也给他织毛衣。有一年春末给他织了一件毛衣,织好已经夏天了,到了秋天能穿的时候又发现,已经不合身了,最后寄给了山区的孩子。那之后我就记得了:年末帮孩子们织毛衣,可以织得合身一点;但是年初织的毛衣,要织得大一点。”
唐玉兰还在客厅休息。
相宜走过来,一把抱住念念,像大人那样拍着念念的背哄着他:“念念乖,不哭哦~”
直到今天,稚嫩的童声毫无预兆的打断会议,然后一个小姑娘冲过来爬到陆薄言怀里,抱着陆薄言的撒娇。
唐局长倒是不介意自己被小小的“忽略”了一下,说:“下一步,我们会根据洪先生的口供搜查证据,逐步还原陆律师车祸的真相,将真凶绳之以法。如果有什么发现,我们会视情况向媒体记者公开,请大家一起监督我们重查陆律师车祸案的工作。”
他回到套房的时候,陆薄言的眉头微微蹙着,不用问也猜得出来是在等她。
尽管她并不差劲,尽管他们十几年前有交集,苏简安始终觉得,她和陆薄言之间,存在着不可跨越的距离。
但是,苏简安听得出来,他的平静里,饱含着阳光一般的希望。
陆薄言很配合的问:“佑宁情况怎么样?”
犹豫了一番,沐沐还是决定先铺垫一下,弱弱的说:“爹地,我说了之后,你不准生气哦!”
苏简安失笑,强调道:“现在不是你表现求生欲的时候!”
“辛苦你们。”陆薄言说,“我去趟医院。”
“……”
他在想,沐沐的执行力,到底是遗传了谁?
结婚之前,陆薄言习惯独来独往,也很享受那种来去自由、无牵无挂的感觉。
“停车。”陆薄言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