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并不为苏洪远的话所动,头也不回的离开。
陆薄言语气淡淡,字字句句却又极其笃定。
“张阿姨,我吃饱了。”苏简安放下碗筷,“麻烦你收拾一下。”
她的烟被掉包了。
她很诧异,严格要求旁人按照他的规则办事的穆司爵、从来都目中无人的穆司爵,面对一桌自己不爱吃的菜,居然咽下去了,还一口一个外婆叫得分外礼貌,完全颠覆了他平时危险冷峻的样子。
想着,苏简安已经把手从陆薄言的掌心中抽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
苏简安撇撇嘴,突然扑到陆薄言怀里抱着他,笑眯眯的:“哪里反常?”
陆薄言盯着她的笔记本,目光如炬:“在看什么?”
他们拜访了当年经手陆薄言父亲案子的退休警察,老人说他对这个案子印象深刻,因为当时所有人都十分惋惜陆律师的死。
陆薄言看了看手表,“还差10分钟到九点。”
那天在范会长的生日酒会上,她和继母发生争执、当众表示已经和苏洪远断绝父女关系的事情被搬上了八卦周刊,警察局里不缺人在私下议论她。
洛小夕整个人颓下去,她闭上眼睛,眼前的黑暗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将她卷进了浪潮里。
“我在处理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听你话?”许佑宁一脸不甘,但挣扎不开,她只能耷拉下肩膀,气呼呼的看着穆司爵。
掼下这八个字,她疾步走回屋内上楼,“嘭”一声摔上房门,拿过手机想给苏亦承打电话,但这么晚了,他会不会已经睡了?
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这个黑夜会一直持续下去,太阳迟一点再升起,就好了。
陆薄言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他盯着苏简安,缓缓明白过来什么。